2008年10月23日星期四

马克思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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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思之墓

                                           南帆

 

 

      伦敦或者爱丁堡似乎都不必用夸张的摩天大楼吓唬人。伦敦已经有了白金汉宫,有了国会大厦和大本钟,有了一批著名的公园、广场和穿城而过的泰晤士河,这就够了。重要的是传统和历史感。那些美国式的时髦算什么?爱丁堡阳光锐利,街头矗立许多黑黝黝的塑像。哥特式教堂和古老的城堡背后是纯蓝的天空和一团一团追逐的白云。小商店橱窗里挂着花格子的苏格兰裙子,窄窄的人行道上两只小狮子般大小的牧羊犬啪达啪达地跑过。十字路口当然有许多车辆穿梭往来。然而,马达的低吼似乎搅动不了这个城市的安宁。从伦敦到爱丁堡,大巴士在高速公路上跑了六七个小时。令人惊奇的是,沿途竟然没有看到一块哪怕是小小的裸地。所有的山坡原野都由嫩绿的青草覆盖着,草地上星星点点地散落一些肉滚滚的绵羊。据说英国的不少草地播下了三种草籽。一种草枯萎的季节,另一种草又蓬蓬勃勃地绿成一片。一块草地和另一块草地之间,一溜一溜的矮树丛充当了分隔的天然栅栏;远处不时有一片茂密的人工森林,看上去犹如地皮上一撮浓密而又修剪得十分整齐的头发。如果草地和树木之间闪出一个尖顶的教堂,那一定是一个疏朗的村落。英国的小镇子远比城市有风味,而乡村的田园风光简直叫人心旷神怡。

     我就是在这样的风光之中懵懵懂懂地忘掉了历史常识。很长的时间里,我的确没有把草地、森林、教堂和城堡与工业革命的发源地联系起来。说来可笑,我是在伦敦的一个蜡像馆里开始恢复历史的记忆。蜡像馆展出了世界上许多著名人物的蜡像,从阿里拳王、戴安娜王妃、电影之中饰演007的主角到林肯、撒切尔夫人、斯大林。作为一个余兴的节目,我坐上一列小火车进入了一条曲曲折折的人工隧道。隧道之中的一个个小展厅也是用蜡像制作的模型再现英国历史上的一系列故事。我在一个展厅看到了由几个巨大的齿轮装配起来的机器和一个正在机器旁边不停地忙碌的工人,心里突然格登了一下:蒸汽机、钢铁和大烟囱组装的英国哪儿去了?

     “烟从烟囱慢慢落下,就像沾满黑灰、大如雪花的黑雨纷纷飘落,人会想象成吊丧,哀恸太阳的死亡……”这是狄更斯小说之中十九世纪的伦敦。昏黄的灯光下,上班的工人汹涌如潮;如同印象派画家莫奈所发现的那样,伦敦的雾甚至被无数工厂排放的浓烟染成紫色。如今,这些历史景象仿佛魔术般地消逝了。一幅巨大的历史幕布遮没了过去的一切。在一个久居伦敦的人指点下,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秘密:伦敦许多大楼的侧面和背面蒙上了一层斑驳的黑色烟垢。大楼的正面已经清洗干净,这些黑色烟垢不过是工业化时代遗留的一抹残迹而已。也许,“后现代社会”、“信息社会”所派生的一系列范畴、术语可以视为另一种理论清洗剂。没有多少人还愿意谈论工业社会。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专心地对付计算机网络上捉摸不定的信息和电视广告,工业社会的发迹历史仿佛变成了一个时过景迁的谜团。

 

 

      然而,如果翻开马克思的著作,人们就会重新读到隐藏在那一幅历史幕布背后的一切。原始积累,生产资料,生产力,货币,资本,商品二重性,剩余价值――马克思手中的一批政治经济学概念犀利地解剖了齿轮和蒸汽机周围的历史。所有的秘密逐步袒露出来了。马克思的《资本论》是一部无愧于时代的理论巨著。

这一部震撼世界的理论巨著完成于多雾的伦敦。隐约还记得一篇文章说过,马克思在大英博物馆阅览室有一个固定座位。长年累月,为了查阅《资本论》的资料,他的双脚甚至磨穿了座位底下的地毯。然而,现今大英博物馆的阅览室已经翻修一新。阅览室是圆形的,拱顶由玻璃构成,每一个坐位上都有一部查询图书资料的计算机。我在阅览室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马克思当年的坐位。阅览室的管理员也是一脸的茫然。对她说来,这个名字已经很遥远了。

      马克思在伦敦过的是极端贫困的日子。这是天才常常赢得的现实待遇。这位《共产主义宣言》的作者的确是一个将一切都献出去的人。因为付不起房租,他一次又一次地迁居。许多时候,他和他的家人根本吃不到肉,甚至面包和土豆也成问题。营养不良,缺衣少药,从1850年到1855年,他的三个儿子和女儿相继去世――他女儿的小棺材甚至是一个住在附近的法国流亡者接济的。这是接二连三的心灵摧残。马克思的儿子穆希患结核病死后,他给恩格斯的一封信中流露了无法抑制的凄楚:“亲爱的孩子曾使我们家充满生气,是全家的灵魂,他死后,家中自然完全空虚了,冷冷清清了。简直无法形容,我们失去这个孩子以后的凄凉景象。我已经遭受过各种不幸,但是只有现在我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不幸。”穷困的马克思博士企图解放整整一个工人阶级;然而,这个哀伤的父亲却无法挽留一个又一个可爱孩子的生命。顾名思义,他的《政治经济学批判》肯定研究了钱的问题;然而,手稿完成后却无法寄给出版社――因为付不起邮资。他给恩格斯的信中开玩笑地说:“未必有人会在这样缺货币的情况下来写关于‘货币’的文章!”。

     《政治经济学批判》是在收到了恩格斯的两英镑汇款之后才寄走的――对于现今的英国人说来,两英镑算什么钱呢?的确,马克思的生活就是靠恩格斯一点一滴的资助才维持了下来。他们在德国的《莱茵报》编辑部相识,后半生共同生活在英国。为了保证马克思一家的生活费,恩格斯不得不回到了曼彻斯特的“欧门-恩格斯”公司,在他极端厌恶的商业生涯之中挣扎了二十年。这不是组织的命令,而是私人情谊。恩格斯情愿浪费自己的天才,并且套上了一副可憎的枷锁。最后一次离开营业所的时候,恩格斯才感到了真正的自由呼吸。他不由自主地挥舞着手杖唱起了歌。这两位大师都深谙资本主义商业社会的秘密。马克思彻底拒绝了这个社会,甘于一贫如洗的日子,这有一种义无反顾的痛快;恩格斯不得不忍辱负重,左右打点,委曲求全地向他所委身的公司支取两份面包。有时想一想,似乎竟是恩格斯过得更难一些。

      我们途经曼彻斯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街道上的商店早早就关了门,只剩下橱窗亮着。一个人坐在有轨电车站的阴影里,坦然地拉长了声音向路人讨取零钱。逛了一圈回到了旅馆,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城市与恩格斯的关系。大多数人仅仅听说曼彻斯特有一支著名的足球队。第二天离开曼彻斯特之前,我们驱车到了曼联足球队俱乐部。我在空荡荡的俱乐部里买了顶缝上了曼联队徽的帽子,然后在这个俱乐部创始人的雕像下面拍了张照片。不少游客慕名而来,仅仅为了能够到俱乐部里站一站。人们心目中,飞奔在足球场草坪上的运动员才是这个时代的英雄。没有人想知道,一百多年前这个城市里一个特殊的生意人有过哪些故事。

 

 

       英国可以见到许多名流的塑像。威灵顿,丘吉尔,司各特,牛顿,如此等等。牛津大学的图书馆是某一个富豪捐赠的,图书馆门前就会有一尊这个富豪的铜像。伦敦的某一个地铁站口甚至塑起了一尊福尔摩斯。

     海德公园里矗立了一座金碧辉煌的纪念碑。这座纪念碑如此之高,以至于拍照时不得不用广角镜头。这座纪念碑纪念的是一个叫做阿尔勃特的男人。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生平事迹,他最为重要的身份是女王的丈夫。据说他去世之后,伤心的女王大约有七年的时间不理朝政。这座纪念碑应当是爱情和皇家财富的共同象征。

其实,英国人远为热衷的是另一桩爱情纠葛――戴安娜王妃的故事。纪念戴安娜的活动至今不衰。戴安娜逝世的周年忌日,无数人自愿地献上了鲜花和花圈。一份报纸的主编说,1911年蒙娜丽莎画像被盗,赶到罗浮宫观看那一面空墙的人甚至比以往看画的人还多。戴安娜也是如此。她死了,人们却更爱戴她了。海德公园几条主干道的路面上,不远的距离就钉上了一面铜牌子――因为戴安娜曾经从这几条路上走过。人们爱戴戴安娜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重要的是她的平民精神。她时常以王妃的身份从事多种慈善活动,她不太在乎皇家装腔作势的清规戒律,也没有刻意将那一场举世瞩目的婚礼作为摆脱平民世界的仪式。

      可是,这种爱戴之中是不是仍然隐藏了某些势利之心?戴安娜的传奇寄托了众多凡人的白日梦,而且,戴安娜故事的后半段仍然是这种传奇的延续。她可以大步跨出肯辛顿宫的大门,然而,接走她的仍然是埃及巨富多迪的奔驰轿车。伦敦有一家著名的哈罗兹百年老店,商品精美,价格昂贵。现在,这家商店的主人即是多迪的父亲阿法耶兹。哈罗兹老店的走廊摆了许多埃及风格的雕塑,一个小厅里公然设有戴安娜与多迪的灵堂,两个人的遗像下面点着长明灯。这种纪念包含了财富宠出来的骄横。一个小小的细节可以证明哈罗兹老店的规格:这家商店的厕所是收费的,每回一个英镑,折合十二元人民币。一个女性黑人雇员把在厕所门口,毫不通融地驱走那些因为内急而愁眉苦脸的人。我看到一个东北人一面骂着“缺德”,一面匆忙地赶到几条马路之外的麦当劳去――那里有免费厕所。如果说,这家商店仅仅接受能够为撒一泡尿付出十二元人民币的顾客,那么,它的主人肯定不太把什么平民精神当回事。

     热衷于戴安娜平民精神的英国人大概不太想得到马克思了。没听说英国的什么地方有马克思的塑像。马克思说了一些权贵们不爱听的话,有钱人当然不想为他权碑立传。令人感叹的是平民的沉默。穷困的马克思为无产者呐喊了一辈子,风雨无阻;然而,那么多人却慷慨地将鲜花和花圈掷给了象征性地参加几次慈善活动的戴安娜。这个世界肯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当然,还不是所有的人都被电视或者报纸上名流表演的消息所收买。还是有人懂得马克思和《资本论》。英国的BBC主持了一项调查――谁是影响二十世纪的十位名人?广泛投票的结果,马克思竟然名列榜上的首位。这个消息令许多人意外,也令许多人惊喜。这个消息令人恢复了一些信心:历史的天平仍然存在。

    前往拜谒马克思墓的时候才知道,马克思所安葬的海格特公墓已经私有化。一个毕生倡导公有制的思想家还是无法让他的葬身之地脱离旧世界。收购海格特公墓的是一个老妇人,她规定进入公墓必须收费。尤为苛刻的是,每带入一台照相机必须加收一个英镑。这时,我们再也不肯如此老实听命于私有制――所有的人都将照相机藏在大衣里面进入公墓的大门。

     马克思的墓原先夹杂在一大堆坟墓之间,平躺于地上。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英国工人和各国共产党合力重建了马克思墓。新的马克思墓位于公墓东北角的路边,墓碑是花岗石砌就的一个高8英尺的方柱,方柱顶上安放着一个马克思的铜铸头像。“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造世界。”――看着墓碑上镌刻的这一句马克思的名言,心中无限感慨。

     返回的时候,有人问起马克思的后代。据说伦敦还有一个,不知是第几代孙子或外孙,开出租车。如果这个传闻属实,那么,他至今还是标准的工人阶级。

2008年10月17日星期五

越南竟是古代中国的克星——历代征越惨败史

越南竟是古代中国的克星——历代征越惨败史

        秦末,南海太守赵佗趁中原起义,割据自立,称南越武王,都番禺。他采用和亲政策,派儿子仲始到越南迎娶安阳王之女眉珠,趁机了解国都螺城虚实,后秘密潜回,建议发兵,并很快攻下螺城。


        汉元鼎5年,汉武帝调大军攻灭南越国,在越南境内设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到处搜刮宝珠象牙玳瑁犀角翡翠香料,租赋劳役繁重。与汉朝有杀夫之仇的女英雄 征侧、征倪 姐妹揭竿而起,手下将校也多是妇女。广大百姓踊跃参加起义,其中来自河西省清威县的一支义军急于参加二征的队伍,几百人竟全部男扮女装(东南亚国家常有女主外的风气,女人在外打拼事业,男人在家带带小孩---笔者注)。汉朝太守苏定剃发割须,才得逃出。二征与前来镇压的汉朝“伏波将军”马援力战,二征奋战身亡。她们虽然失败了,但是精神永存,开创了越南人民武装斗争的先例。今天越南各地城隍庙里供奉的城隍娘娘们的原型,就是二征手下的几十名女将。


        后来,又爆发了 赵夫人起义、万春起义 等等。历经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之间,爆发了多次农民起义,打击了中国封建王朝的统治……
    

        到五代十国,又多次爆发反南汉国的起义,政权渐为当地人吴权控制。南汉发兵从海路来攻,吴权知道白藤江为必经之地,领军趁退潮时在江中打入许多尖头朝上之木桩,尖头上包铁,涨潮时桩没于水。在此设伏。吴以小船佯败退,南汉军至,见伏兵四起,仓皇撤退,正遇退潮,船只纷纷沉没`搁浅,士兵大部淹死,总兵刘弘*毙命。这就是有名的白藤江大捷,结束了越南被占领时期,开创了独立历史,建立了第一个封建王朝吴朝……
    

      吴朝和后来的 丁朝、黎朝 长期动荡不安。到中国宋朝时,借口越南内乱出兵干涉,派侯仁宝率军分陆海2路攻越南。陆路经由谅山,海路经由白藤江。黎王黎恒在谅山和白藤江分别设伏,侯仁宝在谅山中伏阵亡,海路未到白藤江,得到兵败消息后撤退。……


       1009年,黎将李氏篡权,建李朝。此时宋朝对西夏连连战败,国内王安石变法又受挫折。为转移国内矛盾,王上书建议:“……举兵交趾,则威立矣,以尝胜之兵,布之陕西,则陕西之兵,人人有胜气,以其事临夏国(即西夏---笔者注),不足吞也……”。宋军在中越边境布设大量兵寨营垒,囤积粮草辎重。鉴于宋朝有准备大举进攻的迹象,名将李常志建议主动出击,积极防御,发动自卫反击战(原文如此。本书写于抗美救国时期,也就是说中越尚未开战---笔者注),捣毁边界的进攻基地。李朝军兵分两路,陆路由酋长们率领的山区少数民族兵越境袭击宋军各个营寨,水路在广西登陆,占领 钦州、廉州,然后两路合击,攻克南宁。拆毁城垒,填平河道,撤军。次年(1076年),宋朝为报复,派郭逵领军10万来攻。两军隔裘江对峙,宋军使用先进机具,抛石如雨,李朝军死伤众多,士气低落。李常志编诗一首,诈称为神人所赐天诗:南国山河南帝居,截然定分在天书;如何送虏来侵犯,汝等行看其败虚!一时间人相传诵,士气大振,人人争先,在如月村与宋军大战。宋朝损兵折将数万,但李朝也无力取全胜。宋军中正好又爆发瘟疫,民扶死亡大半,后勤供给中断。双方就此议和,宋朝被迫承认了大越国。宋军撤回国时,只剩两万三千多人……
    

       李朝末年,政治腐败,外戚陈氏篡权建立陈朝。此时,宋朝已破,蒙元兴起。蒙军善骑射,凶狠顽强,席卷欧亚,建立横跨大陆的元帝国。1257年,元使来越南威胁恫吓,要求投降,被拒。1258年,元将兀良哈台率骑兵三万从云南沿红河来犯,在平厉原被陈国峻的大象军阻挡。骑兵对象兵,毫无优势。双方又在袈芦,东步等地缠斗多日,元军粮草用尽,人困马乏,只好灰溜溜回云南。
    

       1284年,元将脱欢,索都,乌玛尔领水陆大军50万,气势汹汹来攻。陆路从谅山南进,海路先取越南南方占城再北进,南北夹攻。敌我悬殊,陈军放弃京城,转入野战,从各地广泛征兵,并从底层迅速提拔一批能干的将领。百姓纷纷坚壁清野。朝廷甚至下了这样的命令:各郡县在敌人来功时先应抵抗,实在不行时,“准于向山泽逃窜,但不得迎降”。陈国峻写下越南史上有名的《檄将士文》:“纪信以身代死而脱高帝,豫让吞炭而复主仇,申蒯断臂而赴国难...自古忠臣义士,以身殉国,何代无之?……蒙鞑乃不共戴天之仇,……倒戈迎降,空拳受敌,平虏之后,万事遗羞,尚何面目立于天地覆载之间哉?故欲汝等明知余心,因笔以檄云。”群情激昂,军士皆在手臂上刺“杀鞑”二字,以示誓死决心。索都从占城北进,陈军扼义安以北之狭隘,元军久攻不下,粮草耗尽,只得乘船北上,去与脱欢会合。陈军在海阳附近海面截击,宋朝流亡将领赵忠等请求从征,令部下着衣如宋军接敌。元军一见,以为宋朝已经复国,并从背后派援军来,顿时个个惊诧,乱作一团。陈军趁机猛攻大胜,元军死伤无数,连连战败,撤往天长海口。索都阵亡。陈军士气大振,转攻脱欢一路。时值盛夏,酷热难耐,南国瘴气遍地,脱欢军中疫疠无数,不得不撤。元军在回撤路上到处遭到丛林中埋伏的零星袭击,脱欢钻到铜管里,让士兵轮流抬着,这才躲过流矢,狼狈逃过边界。随行护卫的元将 李恒、李獾 皆中箭而亡。


        1287年,元朝再发精兵30万,这次随带精心准备的大量粮草器械,仍由脱欢领军,沿红河,谅山,白藤江分3路大举进攻。其中白藤江水路由乌玛尔率领,随行大批运粮船只。但乌轻敌冒进,兵船太快,运粮船抛在后头。陈军在陈国秀等领导下立刻抄其后路,缴获了运粮船队。乌军前方虽占领了升龙(河内),但是断了粮,又逢乡间坚壁清野,只好原路经白藤江撤退。陈国秀指挥部下从森林中砍来柚木`格木,削尖顶端,布设在白藤江下游满是暗礁的谷湍濑一带。元军中了尖顶木桩阵之伏,大败,沉船400多艘,乌被俘。这就是第二次白藤江大捷。元军余路见势不妙,纷纷回撤,一路上到处被陷阱`毒箭杀伤。脱欢本人腿上也中了一箭。谅山附近上百里到处血迹斑斑,人马尸首狼籍。元朝有人写诗悲叹:“刀光剑影心胆寒,锣鼓喧天两鬓斑”“老兵饱尝征战味,听说南征愁满面”……。 强大的蒙元三征越南,就这样彻底地失败了。越南人民为了纪念民族英雄陈国秀,建陈公庙,每年农历8月20祭祀……
    

       陈朝末,政局腐败,国家动荡,外戚胡氏篡权,建胡朝。陈朝宗室逃往北京,向明成祖求救。明朝派朱能带大军(号称80万)来攻,占越南北部,大肆推行同化政策,要求照搬明朝礼制`着装,颁法令“禁男女不许剪发,妇女穿短衣长裙……”,官吏贪暴,到处搜罗金银`漆`香料`苏木`孔雀`翠鸟羽,并征大批劳役去中国。十六至六十岁男丁都要服徭役。民不聊生,1419年,蓝山爆发黎利起义。明朝大军围剿,黎利被困至灵山。部将黎莱主动扮成黎利装束,率敢死队冲击,被俘。明军以为捉到黎利,收兵回营。黎利脱险后暂避锋芒,率部入老挝休整,养精蓄锐后选择明朝力量薄弱的(越南)中部出击,很快占领从清化直到顺化的地区,再继续向北部挺进。广大百姓全力支援,出人出力出粮,并涌现出许多妇女英雄事迹。古弄附近卖茶水的梁大嫂,想方设法杀死了好几批来茶棚的明兵。由于她的功劳,黎利后来封她为“建国夫人”,建祠堂表彰(这种事在1979年好象也有---笔者在铁血里看到的帖子)。海兴有个叫蕙的女伶,在明军来建据点时,用歌声和计策(大概是美人计吧,象《本能》里那样?---笔者)诱杀了一些敌人。后人为纪念她,把当地命名为“女伶村”……明军被动挨打,只能控制河内附近。明朝派王通10万大军来援,在萃洞中伏,王通受伤逃进河内。起义军包围河内,要求明军投降。王通假意议和,暗中派人求援。明朝又派柳升`沐晟领10万军分2路来援。黎利的谋士阮荐建议围而不打,在援军必经之地支棱设伏。支棱是谅山和东关之间的隘谷,西面山石嶙峋,东面是布满密林的崇山。柳升的东路果然中伏,柳升在谷中马鞍山腰一个叫“倒马坡”的地方阵亡,余部也在几日内溃败。西路沐晟连夜经老街逃回云南。被困河内的王通被迫议和,明军被允许撤出越南……


        黎利建立后黎朝,后历经莫朝,至南北朝时分裂动荡。1788年,清朝趁乱派两广总督孙士毅调广西,广东,云南,贵州,四川兵,三路进军,占领河内,大过新年。西山起义军趁机突袭,清军大乱,抢渡红河浮桥逃命,人马拥挤,浮桥断。清兵溺毙者众。两军又在玉洄村清军大营展开决战。清军先以满洲精锐骑兵出战,但是转眼间就被象队踩得七零八落(不要以为大象缓慢笨拙,一旦发起彪来,速度很快---笔者注)。清军退回营垒抵抗,弹矢如雨。西山军首领阮惠(已称帝,号光中)亲自骑象冲战,连龙袍都被火药熏黑。又命敢死队以3块木板拼起,外裹湿泥草秸,腰插尖刀架板冲锋。清军弹丸皆陷入泥板,无法杀伤后面人员。敢死队抵近营垒后放板抽刀,逢人便砍,勇不可当。清兵不谙象战,又怕敢死队,顿时大溃,自相践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清史记载,在玉洄村进攻中,越南人“蚁聚如潮”---笔者注)。提督许世亨阵亡,田州知府芩宜栋自缢。余部在逃跑时又误入河内青池附近的“墨塘”,先后有上万人葬身于这片浩瀚泥泞的热带沼泽。各路清军闻讯皆撤,边境中国人扶老携幼,纷纷北逃,一时间几百里袅无人烟……